2015年7月1日 星期三

【短文】歸途

   嘛,今年國文課的作業,是要交給中區藝文競賽的參賽作品(雖然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入選),前幾天入圍決審的名單出來了,沒看到自己入圍就來貼文唄。

  然後我參加的是圖文故事組所以有照片喔~XD(?)

以下正文:






  我醒了過來。

  不,應該說,我一直都醒著,只是第一次確切感覺到自己擁有意識。等我回過神時,自身周遭的所有一切都跟模糊記憶中的習慣不一樣,像現在,上方那片總是映著白雲的蔚藍天空,不知為何抹上一層灰黑的色彩,而同伴們正從灰色之中不斷落下,四散在各地。

  罷了,反正我跟他們不太熟悉。

  盯著異於平常的天空,我開始發呆,直到烏雲散去,湛藍重新出現為止。


 





  「在那個地方,我們的同伴很難聚在一起,常常都落在不同的地方,只有不斷地往下走才有可能再回到這裡。」

  「那裡有什麼?」

  「不知道,只記得有繽紛的色彩,比起深處只有黑暗來得鮮豔。」

  「還有呢?」

  「很多需要依靠我們才能生存下去的生物,不過也有很多同伴被汙染了。」

  「我不懂,那是什麼地方?」

  「好像叫做『陸地』吧!」

  沒來由地想起與同伴間的對話。

  對了,那我現在應該就是在那裡吧?所謂的「陸地」。

  枯燥、貧瘠,卻有異於家鄉的奇特生命力,然而,這不是我該久留的地方,我想、也必須回去。

  這只是個意想不到的旅程罷了。

  打定主意後,我照著印象中、同伴所說過的話,緩緩地往下移動。




  「陸地」是個奇妙的地方,有時候會出現亮得刺眼的天空,有時候會出現我無法理解的黑,一亮一黑似乎是一個週期,「陸地」的生物依照天空的循環而作息,不像我們隨時都漂浮在光暗的縫隙之中。

  所有的生物或許都是按照既定的模式進行吧?

  週期過了好幾個,我漸漸能看到其他的同伴,他們招呼我一起加入,而我從善如流跟上他們的腳步。

  原本只有一些,持續努力往下跑了另一段週期後,我們遇到其他同樣成群結隊的同伴,大家彼此招呼,然後一起往更下方跑去。

  不曉得「陸地」究竟有多高?遇到愈來愈多的同伴,我們也不曾懈怠地往下走,但望不到大家一起待過的、最熟悉的地方。

  總覺得有點累了……

  疲憊地嘆口氣,我抬頭往上想看好久沒見過的天空,反而看見比藍色還要漂亮的粉紅。

  「哇……」

  忍不住發出驚嘆,身旁的同伴聽到我的聲音,跟著望向以為只有藍色的上方——粉紅色圍在我們的兩旁,與天空的藍相互映襯。

  「好漂亮!」

  「啊,我知道,這好像叫做花!是植物喔!」

  名為花的植物一朵朵掉了下來,就像當初我們從灰暗的空中落下一般。

  忽然覺得,花或許不是自願離開的吧?如同我迷迷糊糊地到「陸地」上,他可能還沒意識到,便離開了出生地。

  為了什麼,他的出生地將他拋棄?

  同伴們將他輕輕托起,叫喚著花卻得不到回應。

  「帶著他吧?」

  「好,換我們帶『陸地』去參觀吧!」









  在笑鬧聲中,「同伴」慢慢增加,不同顏色的花,或黃或綠的葉,形狀各異的果,除了植物,也有「動物」會跳進我們之中,偶爾將原本的同伴吃進嘴裡,數次之多讓我們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,到現在能笑著跟對方分別,期望能在最後相見。

  這就是「依靠我們才能生存的生物」嗎?如果他們需要依靠我們才能活下去,我們為何要待在陰暗的地方如此長久的時間而不到陸地來?

  我開始對終點的意義感到迷惑。

  旅程快要結束了,聚集過來的同伴已經多得我們只能緩慢移動,與一開始歸心似箭、急忙往下跑的情形相比,現在的步伐悠閒許多,我們還能在黑暗的週期裡一起看著天空談心,並且偶然發現黑暗中閃耀的光點與指引方向的月。

  順著道路走著,黑暗的週期又再次降臨,這次不只天空中的光點,上方的橋與旁邊的草叢連帶亮起了不同顏色的光,熠熠生輝的模樣讓我幾乎睜不開眼。

  這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美。從遠處看,各個光點連結成一片光華的朦朧美,黑色的背景使其更為突出。

  「這是什麼?」

  「嗯……燈?人類的發明?」

  「原來可以發出不同的顏色啊!」

  驚嘆的聲音此起彼落,直到再次往前、見不到光橋為止。

  「陸地」上擁有的比我想像中的豐富。



 




  天空又亮了起來,而這趟旅程似乎也到結尾。

  已經能看到了,前方那數以萬計的同伴正向我們揮手。

  「辛苦了!」

  「陸地的遊歷怎麼樣?」

  終於能回到這裡——海,我們的家。

  對於近在眼前的家鄉,大家都不著急,各自用自己的步調回到同伴們的洪流中,一回到海裡,便有許多還未到過「陸地」的同伴聚集過來,興奮地向我問話。

  「你覺得怎麼樣?」

  「嗯……很有趣。很多沒看過的景色、交到很多不同的朋友。」

  「那我想問一下,你是從哪裡來的啊?」

  ——我從哪裡來的?

  我有些發愣。

  對方想知道的,是深海、還是我當初被雲帶到的降落地?或者是「陸地」某個地區的名稱?

  可能這些都不是答案,我們在海裡度過悠久的時間,在陸地走過短暫的光陰,若這與天空光暗的交替同樣是持續不斷的循環,自陸地來或是自海底來並沒有太大的意義。

  我笑而不語。



作者言:

補充一下照片來源:

第一張是作者自己拍的,拍我家車子的上方的窗戶(ry)

第二章也是我自己拍的,地點是農博旁邊,大家有事沒事可以去那裡晃晃XD

第三張是朋友拍的——感謝友人願意提供照片啊!不然我的故事要開花了WWW,這是臺中燈會喔~(雖然我不知道是哪一區的)

然後這是騙更新無誤。(#)



以上,感謝點閱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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