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4月12日 星期日

【兄弟的故事04】星座(咩咩&雙雙)(乾這也算)


文前碎念:

打開兄弟05的檔案發呆的時候發現04居然還沒發,就順勢丟上來了(ry
嗚嗚嗚05好難寫我到現在還寫不完,不知道該從哪邊切入哪邊結束OTZ
不過因為兄弟系列中間拖了好長一段時間,又多了好多對兄弟可以寫,思考是否開個06、07先來寫(要寫不完了


以下正文:




  你覺得家人是什麼樣的存在?

  這個問題拿去問小時候的俞丞雙,他八成會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接著給你一堆亂七八糟天花亂墜的答案。

  但如果將家人改成兄長,他會展露開心的笑容,跟你訴說他的哥哥在他心目中是多麼耀眼的存在,即便他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。

  然而在某段時期之後,俞丞雙就很少看到那位願意讓他稱為哥哥的存在出現在孤兒院,對方已經很久沒有來看他了,只有那兩個帶給孤兒院溫暖的叔叔阿姨還會來,就是不見他們的小孩。

  哥哥呢?

  他問叔叔阿姨,對方皺著眉頭,有些支吾地說著身體不舒服之類的理由,俞丞雙理解地點頭,然後偷偷躲在門後聽他們與院長的談話內容,得知哥哥好像正陷在某種低潮裡,甚至在下學期時拒絕去學校上課。

  聽到消息的俞丞雙很震驚,他知道人會失落,但沒想到總是笑得燦爛的人也會有快要走不出來的時候。

  或許是因為光芒太耀眼,讓人被吸引過去,才忽略了陰影的存在吧。

  他靠著這個方法,一點一滴地瞭解哥哥的狀況,同時也下了某種決心。

  既然對方現在不願意來找他,就換他去找大哥吧!

  *

  於是,追隨著大哥腳步的俞丞雙,現在也進到跟對方一樣的大學就讀,在經歷了一番尋人波折之後,他如願找到在孤兒院時那十分照顧自己的人。

  雖然剛相認的時候對方差點想不起自己讓他很挫折。

  不過沒關係,反正現在他們的感情超好的~

  「欸嘿嘿~」一想到自己可以找到大哥,俞丞雙忍不住傻笑起來。

  「在笑什麼啊?」剛剛去點餐結帳完的楊燁一看到坐在對面的人露出笑容,忍不住疑惑地問道。

  「嗯——只是在想說能找到大哥真是太好了!」

  俞丞雙坦率地表達了剛才所想的,楊燁聽到之後也忍不住笑出來,「說真的,你還滿厲害的。」為了小時候偶爾才見一次面的人,居然就這樣到處打聽自己的消息,還跟著一起一路往上跳級,只是因為不想讓雙方差距過大。

  有時候楊燁會對俞丞雙的執著感到莫名其妙,在佩服對方的同時也有些愧疚,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讓對方少了一般人應該要有的、正常的學生時期——雖然俞丞雙一點都不在意就是。

  「是說大哥,為什麼你後來就沒有來孤兒院了?」拿著吸管攪著杯中的果汁,俞丞雙吸了一口又酸又甜的飲料。這問題他想了很久,不能否認,鮮少在接觸的雙方對於彼此過往的經歷有太多的空白,透過聊天雖然可以略知一二,但比起一同擁有過的回憶,這種認知方式還是太過飄渺。

  嗯,反正之後多的是一起製造出來的回憶吧?

  俞丞雙這麼想著,問出了自己納悶很久的問題。

  跟著喝了一口可樂的楊燁則愣了一下,「啊?後來是哪之後?」說真的,他很久沒去孤兒院探望了,都忘記最後一次去是什麼時候。

  「唔,我想想看……我小六的時候吧……那時候大哥應該是國一?」

  「……國一啊。」

  楊燁說了這三個字之後就沒再開口了。

  突如其來的沉默令俞丞雙有點怕怕的,他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?唔喔喔現在應該要扯開話題比較好嗎?大哥低著頭沉思的樣子感覺怪怪的啊!

  等等,當初叔叔阿姨說過連學校都不去上跑去當家裡蹲,那應該是發生什麼很不好的事情吧?!

  「啊哈哈,大哥你不想講的話也沒關係啦……」雖然俞丞雙很好奇、好奇得要命,不過在傷口上撒鹽這種事還是不要做比較好。

  基本上楊燁無視了俞丞雙後來補的那一句話,自顧自地問道:「你真的很想知道嗎?我國一的時候。」

  俞丞雙閉上嘴巴,睜著眼盯著大哥看。

  見坐在對面的人明明就很想知道卻不敢開口要求的模樣,讓楊燁笑了出來,帶著有點無奈的口吻回應了弟弟的期待,「嘛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」

  ×

  俞丞雙現在有點後悔。

  「哭什麼啊,我都沒在哭了……」雖然第一次跟吳擎宇坦白的時候他自己也哭得滿慘的就是。

  看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俞丞雙,楊燁無言地遞上餐廳附的衛生紙,搞得好像他在欺負人是哪招?到底他是當事人還是雙雙是當事人啊。

  「因為——」還沒講因為什麼,俞丞雙就接過衛生紙擤了鼻涕。

  早知道是這麼悲哀的事他就不會要求對方講了啊!

  但更悲哀的是這世上從來沒有早知道這回事。

  楊燁拍拍俞丞雙的頭,看著早就送上來的餐點催促:「好了,你乖,趕快吃飯吧,要冷了。」

  「這種時候吃不下去啦!」俞丞雙控訴,根本就沒有胃口了啦!

  聽到對方的話,楊燁挑起眉,有些邪惡地威脅:「不吃完的話飯後甜點就全部歸我囉?」

  「——!怎麼可以!」這家店的甜點他可是垂涎很久了啊!怎麼能因為他現在哭得很淒慘就吃給他看!「大哥你是壞人!」

  「逼我講出來的你比較像壞人吧。」楊燁非常狡猾地笑了。

  「嗚嗚……」含著淚,俞丞雙吃下第一口飯。



  這頓飯混著淚水鼻水,嚐起來又澀又鹹,楊燁看著人受不了的把湯匙抽走,叫他哭完再吃,而且看到人哭得這麼慘不忍賭,他也乾脆把自己那一份的甜點讓給俞丞雙了。

  「真的好好吃~」咬了一口布丁,口中滑嫩的口感讓俞丞雙身邊飄滿了幸福的泡泡,「大哥你真的不吃嗎?」

  「不用了,給你吧。」覺得自己今天是來欺負小孩子的楊燁搧手要對方乾脆收下點心。

  「謝謝!」俞丞雙歡樂了。



 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,甚至連相處的時間都沒有同班同學來得長。

  可是他依然當他是大哥,對方也真的像是對弟弟般的照顧他。

  或許在其他人眼裡,他們只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,但他還是一聲聲喚著大哥,對方也一次次停下腳步,回過頭看他跌跌撞撞地跟了上來,等到兩人到達同一個高度之後,他的異姓兄弟會拉著他繼續走下去。

  親如手足般的羈絆,會一直下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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